皇城突然响起了爆炸的动静, 大地都在颤抖,金銮殿上的横梁灰尘簌簌。
许嘉玄大喊着保护帝王和太子往后撤退,自己带了一队锦衣卫往外走,看到西宫门的方向有着滚滚浓烟, 惨叫声遥遥传来。被风一吹,再落入众人耳朵,宛如鬼魅在白日祸害人间。
这个动静, 是大炮。
他们倒是能耐,将大炮直接就运送到了这里来!
禁卫指挥使已经快步跑了过来,见到许嘉玄,一愣:“许副使!陛下呢?西宫门被破了, 涌进了一批叛军。”
“五城兵马司的人呢?城门没有动静, 怎么人就闯进来了!”
任何一个城门有人进攻,消息肯定都传进来了。
禁卫指挥使脸色难看的摇头:“没有任何消息,这些人突然冲进来的!火炮是藏在马车里拉过来的, 所以我们的人没能防备。”
“喊上羽林卫迅速布防把, 陛下那里有锦衣卫,发信号,让城外几军速速过来!”
他是皇帝亲卫, 关键的时刻有着指挥权。
此时周锦成也从殿内出来,手心里都是汗, 冷声质问许嘉玄:“许嘉玄!你的人要带陛下上哪里, 锦衣卫如今还不是你说了算, 陛下那里有闪失要怎么办!”
禁卫指挥使听到这话诧异看向许嘉玄, 眼里有不信任一闪而过,带着疑问的喊了声:“许副使,怎么回事?”
许嘉玄冷淡的从身上取出一枚令牌,上面赫然写锦衣卫指挥使六字,反面有他的名字,还有帝王特加的印。
这牌子显然是新制的,上面的纹路和帝王的印不能作假。
“谁还有疑问吗?”
周锦成心惊胆战的往后退了一步,帝王什么时候给了他指挥使的权力?!
禁卫指挥使却是想到什么:“许正使是早知道有人心存不轨?”这话一路,他也闭嘴了,什么都不多说,直接找羽林卫的指挥使。
他们的职责是守好这座皇宫。
周锦成在听到禁卫指挥使的话后脸色越发难看,站在那里浑身冰凉。下刻,许嘉玄直接抽了刀,竟然连一句话都没有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彻骨的寒意闪过,周锦成看到自己鲜血喷涌,想要用手捂鲜血却是从指缝间留了出来。
脑海一个想法闪过,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许嘉玄知道他们的谋划。
周锦成那边的千户都被这幕吓傻了,许嘉玄慢条斯理将刀入鞘,把腰牌挂好,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吩咐自己的人:“先将他们解了刀押下去,事情完了再审。”
周锦成的人有多少给那边送消息,他不知道,但是这些人也不能全杀。
一名锦衣卫应是,带人讲他们都围住。周边都是禁卫和奔跑的羽林卫,那些人丝毫不敢反抗。反抗下场是什么他们最清楚不过,周锦成的尸身都还没有冷!
许嘉玄这才看了眼皇城北边的方向,想着刚才鲁兵来报的那句——梓妤的马车进了东面。
他一手握着刀柄,独身往北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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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人已经送进来了!”
蒋七脸上带着喜色,有一个粗壮的婆子背着个昏睡的女子跟着进来。
平王世子的身形随着声音,慢慢踱步到北面这个残破宫殿的大殿之中,抬眼懒懒向那个毫无动静的女子。
“送到里面来。”平王世子又转身往里走。
蒋七忙示意那个穿着宫装的婆子,将人送了进去。
外边破旧的大殿,里面虽然还是有着残败的气息,但是帘子地毯一应东西都是崭新的,搭配起来不伦不类。桌子上还放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子,能看出来,这里已经住人有些时日了。
婆子将人放到床上,看也不敢多看,退出去。
平王世子站在床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扫了眼蒋七:“护送她的人怎么处理的。”
“送到宫门让变道也没有起疑,她身边也没有跟着丫鬟,进了宫后,奴婢寻了个机会就捂晕了。”
他扮作内侍引路,当然不会惹得她怀疑。
平王世子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自己慢慢坐到床沿,低头看她难得上了妆的面容。
原本她长得就叫人惊艳,这么一抹胭脂水粉,那张绝色的面容越发娇媚了。
他伸手,指尖轻轻在她嫣红的唇上沾了沾,她的嫣红便沾在肌肤上,放在鼻端,若有若无的馨香。
前世关了她那么久,想要看她一眼盛装的样子都难。
一开始,他是想要帝王在预感事变前交给她的玉玺,虽然他也并不在意那个,但是太子逃了。没有玉玺,若是落在外逃的太子手上仍旧还能号令各方,他的势力远远达不到控制全国。
这样给他的麻烦太多,关着她也是想要逼出太子,或者让她自己招了玉玺究竟藏在哪里。
可是她外表柔弱,性子却是固执得他几番忍不住要杀了她。
不管是好话,威胁的话,甚至是用刑,都无法让她张嘴。他甚至想过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却是毫无畏惧的逃到宫墙要往下跳。
那时她一身红衣,是他给准备的,她眉眼倨傲如火,寒风猎猎,将她衣袍吹起,仿佛是浴火的凤凰。
他就在那个时候觉得,这个女人居然能够如此震撼人心。
是的,震撼,然后便是让他想要占有。
他的人在她跳下的千钧一发生生拽住她,给拖拽上来。
她的手骨为此脱臼,被他关回去,被人无时无刻的看守着。没有人给她治伤,手臂都肿得发紫发青,他妥协了,派了人给她医治,还亲手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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