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握在苏莫黎手里的手机都没有一点反应。
两个人都是一愣,苏莫黎再次拿自己的手机给安韵拨号的时候,出现的,却是另一串号码。
她的手机号,被掉包了。
“怎么会这样……”苏莫黎呆呆地坐回了椅子上,她的手机卡被换了,她自己却不知道。
怪不得这么久了,大叔都没有找过她,怪不得最近没有人找她,怪不得她得不到关于大叔车祸的一点消息……
“有人在阻止你和清远联系。”安韵皱了皱眉,声音渐凉,“所以小忆每次去找你你都不知道?”
穆忆找过她!
苏莫黎的脑袋里顿时轰隆隆一片。
穆忆找过她?
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
“她们说你很忙,没时间见我。”不知何时站在病房门口的穆忆冷冷地答着,“我每天都会去你宿舍楼下找你,每次都被你舍友赶走,她们就像掌握了我的行踪一样,每次我去找你都会被拦下,今天能找到你,是因为,我逃了课。”
舍友?赶走?
苏莫黎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脑袋开始混沌。
她一直知道岑沫严笑和叶桃桃最近神神秘秘地在做什么,因为她们平时就喜欢发疯,她也没有特别注意,却没料到是……
至于手机号掉包……
她敢肯定那夜里的那个电话就是大叔打的,那个时候大叔还可以找到她……
后来她高烧未退,是岑沫和程安宇给她修的手机……
阳春三月的天气,她却像掉进了冰窟窿。
她的舍友……
她最亲近的人……
却原来一直都在瞒着她,算计她……
怪不得她最近除了他们几个就没接到过其他人的电话……
见她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安韵叹了口气,示意穆忆和她一起出去。
苏莫黎失魂落魄地握着大叔的手,“大叔……花花真的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夜里的空气有点凉,苏莫黎穿得并不多,身体有些瑟瑟地冷。
虽然安韵进来了几次要求和她换班,她却摇着头不答应。
她怕,怕大叔像那年的妈妈一样,她睡了一觉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所以,她不能睡,不能离开,只有坐在这里,只有这样真实地感受到大叔的呼吸,她的心才会安下来。
感受到握在手里的手也有些冰凉,她倾身,声音轻轻柔柔地,“大叔,你冷不冷?”
大叔也一定很冷吧?
躺在这个冰冷的病房里十天了,大叔你不冷么?
冷的话,就快醒来吧……
醒来了就不冷了,就不难过了……
花花就在这里……
她慢慢地把手探向大叔的脸,和他的手一样,有些冰凉。
大叔,你是不是很冷?
这个时间,安韵应该也睡了吧?
她叹了口气,不可以让大叔觉得冷。
因为冷的感觉真的很难过。
没有大叔的日子里,她每天夜里都会冷得醒过来,醒来之后只能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想象着大叔胸膛的温暖就在身边……
蓦地,她想起了曾经,在她和他的那个小家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像两个需要取暖的孩子一般地睡着的时候……
大叔,你还记得么?
她默默地钻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避开大叔身上的伤口,伸出双臂像从前那样抱住他。
大叔,这样会不会暖一点?
她抽了抽鼻子,眼泪扑簌簌地滑落,湿了大叔白色的病号服的衣襟。
时隔半个月,当她再次依偎上大叔胸膛的时候,却是这样的情境。
“大叔,我们睡吧……”她在他耳边低喃着,闭上眼睛趴在他胸前静静地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
昏黄的灯光下,病房里只有心电仪偶尔发出的微弱声音,床上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安静地睡着,不知何时起,两个人的姿势从她拥着他变成了他抱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响起:“花花,你回来了……”
苏莫黎是被安韵拧着耳朵拧醒的。
“你明知道他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人,竟然还睡在他身上!”安韵愤愤地把洗漱用品扔到苏莫黎面前,“去洗手间检讨去!”
“……哦”苏莫黎郁郁地拿了洗漱用品。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小心翼翼地只把头靠在他胸前睡着的,怎么醒来的时候就成了他抱着她?
扭过头看了看那张安静的容颜,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难道是自己睡觉时不经意地拉着他的手臂抱住了自己?
这也太诡异了吧?
“还不去!”见她依依不舍地回头看,安韵凶她。
“砰……”苏莫黎立刻跑进洗手间把门关上。
看着她小鹿一样可爱的样子,安韵抿了抿唇,终于不可抑制地笑出声来。
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男人,安韵轻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她还蛮可爱的。”
躺在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男人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了起来。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苏莫黎刚从洗手间出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严笑。
想来是昨晚一夜未归,她们已经知道她在大叔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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