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瞬间酒意全无,把他的娘子抱着怀里,颤抖的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娘子那还有鲜血溢出的腹部,内心非常悲痛欲绝。
暮然李宏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样,缓缓的放下娘子的尸体,起身不舍的看了看他的娘子后,转身向屋外快步走去。
李宏出了门后,径直往院内临近的一个厢房而去。
李宏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看着床榻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幼小身躯,内心一片冰凉,神情恍惚的囔囔道:
“不可能,没事的,可定没事,应该只是睡觉了。”
可事与愿违。
李宏走到床榻边抱起,以成为一具冰凉尸体的小儿。
“呜....呜...轩儿是爹不好....呜...不该出去喝酒..呜....。”
此刻的李宏在失去妻儿的双重打击下,瞬间崩溃了。
也就十来息的样子,哭泣中的李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更加严重的想法。
李宏停止的哭泣,快步出了房门,向其余房间走去。
一个、两个、三个.....第七个...。
李宏走遍李家的房屋和角落。
没一个活人。
他李家除李宏自己外,他的爷爷、奶奶、爹娘、大哥大嫂、双胞胎侄女侄儿、他的妻儿、还有两个在李家干活的亲戚全部都被害了。
整整十二口人啊!
李宏走出最后一个房间,来到厅堂外的院内后。
直接瘫软在地上。
李宏整个人呆愣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的望着前方。
夜晚的一阵微风吹过,让悲伤过度的李宏,稍微清醒了一点。
李宏突然想道:
“全家老小被害的时辰应该不长。那是不是凶手还在附近!”
李宏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吓得他瞬间站了起来。
“孙捕头,就是这个李家发生了命案。”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突然在院外响起。
李宏闻声,第一时间不是想的去跟快要过来的人见面。
而是快速的向院内的假山后躲去。
作为早就丧失科考希望的读书人,李宏深知社会的险恶。
李宏非常明白,在这个大明社会,最不可信的就是官府中人。
突然出现的捕快,李宏觉得这也来得太巧了,让李宏瞬间心生警惕。
毫不犹豫躲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一会七个拿着灯笼火把的人出现在李家院内。
李宏通过假山的一个小缝隙,看清楚了来人。
四个县衙的捕快,为首的孙捕头李宏也认识。
而另外三人的其中一人的出现,就让李宏有所差异,也让他内心中产生了一丝怀疑。
这个举人打扮的人,正是傍晚请他吃酒的举人老爷曾用发。
曾用发的出现,让只是想观望一下就出去的李宏,再也不敢出去了。
李宏有感觉,他只要一出去,必死无疑。
七人进了院内没多久,就有三个捕快打扮的人向着李家房屋内而去。
而留在院内的孙捕头、曾用发和他的两家丁,等人三个捕快一走。
曾用发打发走了两个家丁,跟孙捕头就低声私语了起来。
躲在不远假山后的李宏并没有完全听到他们说的什么。
只是听到曾用发几次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配上曾用发那略显阴狠恐怖的面庞,每次提到李宏的名字,都吓得李宏一哆嗦。
大概一刻钟后,三个查看情况的捕快都陆续回到院内。
“捕头,李家十三口人,除不见人影的李宏外,其余全部被害。”一个捕快禀告道。
“现在失踪的李宏嫌疑最大,你回县衙禀报,你们两个去通知城卫军明天一早别放嫌疑人出城。”孙捕头安排道。
“是。”三个捕快领命而去。
“估计这李宏发现事情不对,提前躲了起来。”孙捕头见三个捕快消失在的背影,转头对着曾用发微笑道。
“哼,城门关着的,迟早把他揪出来。看他能躲多久。我曾显贵做事从来不喜欢留后患,他必须死。”曾用发冷笑的回应道。
这次两人的对话,并没压低声音,被假山后的李宏听的清清楚楚。
李宏听后,即愤怒,又害怕。
就在这时。
“曾老爷,这里不适合长待,晦气。就留给捕快们处理吧!您就早点回贵府休息。”孙捕头极其献媚的说道。
“恩。”曾用发平静的点了点头回应道。
李宏等两人一离开,赶紧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直接快步的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李宏非常清楚,他只有一两刻钟时间来替后面能逃出升天做准备。
所以他第一时间到自己的房间和父母房间找到了一些金银和银票。
然后毫不停留想向伙房而去。
李宏在伙房找了两石多粮食,先是艰难的扛起一石粮食向李家后院的小花园内而去。
李宏在花园一个隐蔽角落刨开一层很薄的土,土下面是一个石板。
李宏只用的一半的力气就打开了石板,石板下是向下斜着延伸的台阶。
这是李家在修建房屋的时候,建造的躲避灾祸的地窖。
李宏打开石板后,直接把粮食扔了下去。
他丝毫不敢耽搁,快步回到伙房拿起剩余的粮食和一些简单的用具回到地窖口。
李宏把所有东西扔下去后,掩盖了下走位的痕迹后。
给石板铺上一层土,土上再弄上一些花草后。下到地窖内,用尽全身力气才把石板合上。
就这样,李宏在暗无天日的地窖一直躲藏着,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敢推开石板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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