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一排只有一个牌子,上书幽罗宗持笔真人白道行。
第二排就多了一些,排头的是幽罗宗持笔真人大弟子鹿鼎真人刘伯安,第二个是幽罗宗持笔真人二弟子破天一剑南宫晴,第三个是幽罗宗持笔真人五弟子张天赐,后面熙熙攘攘还跟着三四个。
第三排则少了一些,只有两三个牌子,为首的是天问门二代弟子王念。
除了这一列,左边还有一列,十几个牌子杂乱无章的摆放着,什么玉仙门补天仙子梁玉,玉仙门第八代弟子罗洛之类的名号。
“门主,你不养伤来这里干嘛?”老王头瞥见了李鉴信,拄着自己的拐杖凑了过来。
“胸闷,来看看。”李鉴信丢给老王头一壶酒说道。
“为老二的事情吧,这是玉仙酒?玉仙门都没了,你还藏有呢。”老王头揭开酒盖闻了一口感慨道。
“以前梁玉送...也不能叫送吧,坑了我一堆灵丹妙药换来的。”李鉴信答道。
老王头闻言一愣,极度嫌弃的把酒放在了梁玉的牌子前说道:“搁人灵位前喝人家送的酒,门主,你存心膈应我呢!”
“呸,她那性子又不会怪罪你,你一个魂修,还怕她来找你索命不成?”李鉴信啐了一声说道。
“要是真来索命了也好,我到时候就把她擒于架前,供门主大人赏玩。”老王头笑着说道。
“你敢不敢用些正常的词语。”李鉴信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看了看梁玉的灵位,仿佛她的灵魂真的会突然飞出来给李鉴信脑门一下。
说完这些话,两人沉默了良久李鉴信才说道:“这里的牌子越来越多了,难为你这个守灵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不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吗?”老王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
这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男青年,先是给李鉴信行礼,随后又给老王头行礼,最后才对李鉴信说道:“师尊,二师妹回来了。”
李鉴信闻言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却只有老王头看在眼里。
“我还以为她不会回来了。”李鉴信呢喃道。
“师尊...”
“要是她真离开了这里也好,罢了,唤她进来吧。”李鉴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多时,一身明显和周围人格格不入打扮的秦昭踏入大殿,沉着脸,没敢去看李鉴信。
“跪下。”李鉴信说道。
秦昭闻言毫不犹豫,膝盖往下,一旁的老王头于心不忍,拐杖一动,一个蒲团飞来,目标正是秦昭膝下,然而一道电流闪过,蒲团被打开,秦昭就这么直接跪在了地上,又磕了三个响头。
“你怎么回来了。”李鉴信看向秦昭,见她不说话,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没来?”
秦昭点了点头。
“诺萨人。”李鉴信此时怒不可遏,比起自己爱徒为了爱人走了,更让他生气的是那男人竟然没来接她,李鉴信恨不得现在就杀向天空中漂浮着的巨大舰船,将其每一个螺丝钉都砍碎。
“师傅。”见李鉴信生气,一旁的林树怕他因此迁怒于秦昭,连忙喊道。
“本尊罚你幽禁于祖祠十年,不得出门一步,你可愿意?”李鉴信缓缓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秦昭说道。
然而让李鉴信没想到的是,秦昭先是又磕了三个响头,坚定的说道:“弟子,不愿。”
“那你想干嘛?赏给你十万灵石?”李鉴信一愣,他就没想过秦昭会拒绝。
李鉴信依稀记得,长这么大秦昭只违背过自己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和那该死的诺萨人产生了情愫,第二件事是一意孤行离开了天问门,第三次就是现在。
奥佩罗,这个李鉴信早就知道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混账东西,曾经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作对,李鉴信对秦昭狠不起来,却想把这狗东西碎尸万段。
“弟子想上一线。”秦昭说道。
李鉴信一愣,不满的说道:“你现在的身份上前线可不是什么好事,没准会先被自己人打死。”
“弟子,无悔...”秦昭头埋低,俯首说道。
“我明白了,一个两个想死,想名流青史是吧,行,林树,带着你师妹滚回前线去,滚!都给我滚!”李鉴信咆哮道,手中符箓飞转,身形消失在了祖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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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鉴信看着眼前熟睡的金吉利,手中握紧了一柄短刀,哪怕是常年处于李鉴信的空间戒指里,这柄由废铁打造的短刀也已经是锈迹斑斑,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已经算得上是附魔武器。
如果李鉴信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二弟子秦昭拿得起锻造锤后送给他的礼物,明明就是堆废铁,李鉴信也没舍得丢,
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诺萨人,李鉴信缓缓举起手中的破伤风之刃,又缓缓放下,始终狠不下心,这时候金吉利却醒了,一眼就看到了李鉴信手中的短刀,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说道:“老祖宗!!!”
“滚蛋!”李鉴信一脚把金吉利踢下床,自己坐在床上问道:“这短刀也是秦昭所锻,你见了是不是也应该跪?”
金吉利想也没想,跪下就是三个响头,至于这柄刀究竟是不是秦昭锻造的根本不重要。
见金吉利磕头磕的如此麻利,李鉴信很满意,点了点头说道:“我好奇一件事。”
“老祖宗但说无妨,凡我所知,皆能诉说。”金吉利笑着张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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