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地主之谊”秦德准备了丰盛的午宴款待赵氏和李宏宇,由于赵氏是女人故而他让妻子前来作陪,颇有几分家宴的味道。
说起来事情也挺尴尬的,按理说既然李宏宇搬进来了那么负责“看护”宅院的秦德一家就应该离开,可秦德已经把一家老小都搬了过来又花费了不少精力和财力进行翻新,因此怎舍得就这么走了?
不过赵氏并没有让秦德搬走的意思,在她看来此事不能一蹴而就,要等待合适的时机让秦德主动离开,这样才不会给外界落下什么话柄,街上那些闲言碎语最为讨厌。
由于赵氏和秦德心照不宣,酒宴的气氛非常和睦,赵氏和秦夫人谈笑风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关系亲密的朋友。
李宏宇埋头往嘴里扒拉着的饭菜,这种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的事情他以前在生意场上经历过太多太多早已经习以为常,笑容满面的秦德现在心里肯定恨不得他当时被水淹死。
午饭后赵氏返回了李家大宅,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她还要在李家大宅住上一段时间,走之前再三叮嘱柔儿要照顾好李宏宇,毕竟李宏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她身边,这使得她有些放心不下。
送走了赵氏后李宏宇动身赶去白河学院,他只请了半天的假因此下午还要去白河学院温习功课,迎接即将到来的县试。
“哼!”走出所住院子远门时,一名靓丽的白裙少女领着两名侍女从门前走过,白裙少女瞅了一眼李宏宇后冷哼了一声,仰着下巴走了过去,一脸的孤傲。
“少爷,她就是秦德的次女秦月,非常受秦德的宠爱,据传秦德想要给她在襄阳府的达官贵人中找个婆家。”
望了一眼白裙少女的背影,跟在李宏宇身后的柔儿轻声说道,秦月并没有出现在午宴上所以李宏宇第一次见她。
“秦月!”李宏宇的嘴角闪过了一丝怪异的笑意,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先前住在他身后院子里的人正是秦月,怪不得秦月对他有敌意了。
而且,李宏宇还知道秦月搬到了隔壁的小院与他成为了邻居,看来秦月的运气不怎么好,注定要成为了他手里的一枚棋子。
白河书院。
朗朗的读书声中,李宏宇右手支着下巴无聊地望着窗外大树上嬉戏的鸟儿发呆,他实在是读不进手头的那些枯燥乏味的典籍,如果不是避免引发外界的猜疑李宏宇早就找理由离开书院。
不过,李宏宇并不是单纯在发呆,心里暗自琢磨对付李宏亘的事情,李宏亘给了他三天时间交出柔儿,如今已经是第二天了。
就在李宏宇仔细盘算着的时候,学堂里的读书声嘎然而止,他抬头望去只见李仁泊领着一名身穿白河学院学子服饰的青年走了进来。
“好俊!”李宏宇的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视线不由得落在了跟在李仁泊身后的那名青年身上,青年皮肤白皙,手指修长,长得十分俊俏,身上有一股女子的阴柔。
“诸位,这是从山西转来咱们书院的赵鑫,以后大家就是同窗了,要互相扶助,共同在学业上进步。”李仁泊来到堂前,高声向学堂里的学子们介绍着那名俊俏青年。
“请大家多多关照。”被称为赵鑫的青年随后向众人一躬身,声音显得有些轻柔。
“原来是个娘娘腔!”这时,学堂里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轰一下,现场的学子们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哄笑,这使得赵鑫的脸颊不由得一红,轻轻咬住了嘴唇。
李宏宇并没有发笑,他认为刚才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好笑,在后世那种走阴柔路线的男子多了去了,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肃静!”李仁泊见状脸色一沉,冲着坐在那里大笑着的李宏亘一指,面无表情地喝道,“你长本事了,竟然取笑同窗,出去思过。”
李宏亘闻言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磨磨蹭蹭地离开了学堂,站在院子里的“思过墙”前面壁思过,他可得罪不起李仁泊这个李家的四爷。
“你去坐那里。”等李宏亘出去后,李仁泊指了一下李宏宇边上空着的座位向赵鑫说道。
白河书院的课桌是长条桌,可以供两个人使用,由于李宏宇处于被欺凌的对象因此自然没有人愿意跟他坐在一起,免得届时受到无妄之灾。
赵鑫向李仁泊一躬身后来到了座位处,坐下后向李宏宇微笑着点头示意,以后两人可就是同桌了。
李宏宇见状连忙低下了头,以他以前的懦弱性格自然不会回应赵鑫主动示好,这使得赵鑫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对李宏宇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
“十年寒窗苦读,为了就是有朝一日金榜提名,光宗耀祖,本夫子希望你们不要虚度光阴,抓紧时间备考县试!”李仁泊扫了一眼学堂里的众人,神色严肃地叮嘱道。
“夫子所言甚是,学生受教了。”众学子闻言向李仁泊一躬身,异口同声地回答。
李仁泊点了点头后抬步离开了,白河镇的学子多出自白河镇的富贵之家,生性顽劣,故而时常都要他进行警醒。
实际上,李仁泊知道这样做对那些富贵子弟没有丝毫的用处,那些人衣食无忧根本没想过考科举的事情,在白河书院混上几年后就回去继承家业,因此平常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对学业是没有丝毫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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