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柳如烟,见过这位公子。”
看那几个壮汉离去了,柳如烟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向弘晳见礼。
柳如烟?怎么这么耳熟?
“鄙人李轩,见过柳姑娘。”弘晳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实身份,客客气气的还礼道。
“适才之事,倒是让李公子见笑了,还让公子搭上一件那么贵重的东西。”柳如烟一捋鬓间散乱的头发,歉然道。
她刚才也在旁边看的真切,这位公子手上的扳指只怕不是凡物,没看那王教头拿起那扳指就走,那是生怕这位李公子反悔,心中歉意更甚。
“无妨,大概事情我已知晓,实在是对方有些无理取闹,几个泼皮无赖而已,柳姑娘不用介怀。”
看她脸色有些憔悴,估计是这段时间被对方折磨的有些身心疲惫,所以刚才不愿意跟对方过多纠缠,只是让自己打发走那几个人,弘晳作为一个外人,其他的话也不好多说,只能宽慰几句。
两人还要再说什么,随着“咚”的一声响,屋里传来一声痛呼声。
“哎呦……”
柳如烟脸色骤变,轻呼一声,急忙转身朝屋里跑去,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孩也一起去了。
“爹……”
弘晳与刘宝成作为外人自然不好贸然进别人屋里,只好在院里驻足等待,顺便打量了一下院里的环境。
只见这院子并不算小,看起来十分宽阔,四周都是厚厚的土墙,正对院门是一间瓦房,看样子后面还有个后院。
院子里放着两个大水缸,水缸旁边的木盆里浸泡着一堆还没有浣洗完的衣物,其中一多半是渗着血的白布,刚才听那壮汉所言应该是这柳姑娘父亲负伤所用来裹伤的绷带,怪不得远远的就闻着一股药味。
正打量间,弘晳发现之前卖自己牙膏的小女孩此刻正仰着小脸看着自己,弘晳感觉有些好笑,蹲下身来摸摸她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子看来是到了自己家里,脱下了在外面的那个保护层,没有在外面那么认生,歪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弘晳,脆声答道:“草儿。”
她心里原本就是对这个长得干干净净的大哥哥有好感,更何况这个大哥哥还第一次让自己赚了钱,对他印象也很深刻。
“哥哥,你是来买牙膏的吗?”草儿皱着眉头问。
“是呀。”弘晳笑着答。
草儿听到弘晳肯定了之后,小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犹豫半天才道:“哥哥,你能不能过两天再来?”
“为什么?”弘晳好奇。
“如烟姐姐就配了一盒牙膏,剩下的还没配呢!你过两天再来吧!”
原来如此,这牙膏居然是柳如烟一个人配出来的,这令他有些小惊讶。
随即弘晳笑道:“没关系,哥哥找你如烟姐姐还有别的事情。”
这时柳如烟出现在堂屋门口,脸上微微冒汗,俏声道:“李公子,能否劳驾帮个忙?”
“哦,没问题。”弘晳示意刘宝成跟着进了堂屋。
堂屋的摆设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是一些桌椅板凳,看着陈旧不过收拾的很干净。
堂屋的右侧有个卧室,卧室陈设同样简单,北方常见的土炕,几个简单的铺盖,同样是简单的几个家具。
进到屋内来,鼻子就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还有丝淡淡的血腥味。
地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汉,身上缠着绷带已经又渗出鲜血来,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看来是从炕上摔了下来,几个小孩在旁叽叽喳喳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真是不好意思,劳烦你们把我爹抬到炕上,家里没人帮忙,我一个人也抬不动。”柳如烟一脸的赧然,刚认识就让人家帮了那么大一个忙,还要人家帮忙照顾自己生病的老爹,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柳姑娘太客气了。”
弘晳与刘宝成两人合力,小心的把柳老爹小心的放到炕上,弘晳这才观察到他身上大大小小有个四五处的刀伤,虽不致命,但也够他受的。
柳如烟目前还顾不上弘晳他们二人,坐在炕边给躺在床上的父亲仔细查看伤口,不时擦一擦汗。
柳老爹脸色刷白,过了好一会呻吟声才小了点,恢复了点神志。
“刚才……是谁来了?是那……王教头吗?”柳老爹喘着气虚弱道。
正在给柳老爹擦汗的柳如烟脸色一黯,轻声道:“爹,你就别管了,安心养病,其他的交给我吧。”
“爹……对不起你啊,本想着走完大顺庄这一趟镖,让你们过个好年,没想到半路上出了岔子,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银子也丢了,还欠下一笔不小的债……爹……没用啊!”床上的柳老爹越说越激动,一只手握拳在床上捶的邦邦响。
“咳……咳……”应该是牵扯到了伤口,又剧烈咳嗽起来。
柳如烟在旁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强忍着自己的泪水不掉下来,赶紧安慰自己的老爹:“爹,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安心养伤,其他的不要乱想。”
“爹就是对不住你啊,一辈子只顾着干活,耽误了你,没能给你找个好婆家……到了现在还连累你……”
这话一出柳如烟的脸刷的一下通红,暗怪自己的老爹瞎说话,都不知道旁边还有外人在呢,顺便还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弘晳。
弘晳自是不会奇怪,二十一世纪三十多岁没结婚的女的大有人在,眼前的柳姑娘也不过才双十年华,还说不上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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