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想,上尉连长也看到山上的敌人正向着他们猛扑过来,包围过来。车厢顶上的战士们各自为战,但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这些土匪的战斗力很强,不时有战士发出闷哼,但他们只要没有倒下,就继续射击。
上尉将身子藏在驾驶室靠里一点的地方,屏住呼吸,瞄准射击,“呯——”苏联的水连珠步枪性能还不错,精度较好,他一枪打中了一个土匪的脑袋,那个端着冲锋枪扫射的土匪身子一仰,像陀螺一样滚到山谷里去了。后面的土匪竟然眼都不眨地继续猛冲上来。上尉连长咬着牙,再次瞄准,不等他再次射击,一梭子子弹就打得他缩回了原处。
“哒哒哒——”树上的敌人忽然出现在他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站直了身子,对着他猛烈扫射着。李怡宁说得不错,他真的窜到树下来了,这么近距离,上尉连长几乎感到子弹打中胸口了。可能是紧张的大气不敢出吧。
上尉连长连开几枪,这家伙都像猴子一样蹦跳开来,上尉连长手中的是弹仓式步枪,打一发拉一发,一枪打不中,这家伙就蹦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看这家伙还能跃起在半空中开枪,险些没有打中上尉的天灵盖。若不是驾驶室的门板挡住,上尉早就被打成马蜂窝了。
这家伙跑动的位置离卡车越来越近,上尉深感手脚不灵便哦,怎么也打不中,他急的头上冒汗。忽然那家伙跳起在空中再次向卡车射击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还是大头冲下栽下去的,就像是跳水运动员大头冲下,却摔得结结实实,然后就一动不动了,身子下面沁出了鲜血。
上尉看得很清楚,他正在换弹夹,眼看着土匪的枪口对准了他,他却来不及躲闪。那一刻他连眼睛都闭起来了,闭目等死。“呯——”地一声枪响,震得他耳膜都痛啊,一支手枪就在他的耳边打响。
他忽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那家伙眉心迸出了血花。这一枪自然是李怡宁打的,他本该保护李怡宁,李怡宁却在关键时刻保护了他。
李怡宁正在强行将卡车掉过头来,在这么狭窄的路面上掉头,真要有好本事才行,幸运的是在李怡宁战友的操纵下,剩下的那辆卡车也被掉过头来。李怡宁在操纵卡车的同时,还搭救了上尉。上尉真是无地自容。让女人来保护自己,我还是男人吗?
土匪见了,阵阵发急,更加凶猛地向他们猛扑过来,枪声打在车厢上和驾驶室钢板上叮当作响,像下了一场暴雨似的。上尉头都抬不起来,但为了保护李怡宁,他还是咬着牙拼命反抗。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胳膊,他的手腕一哆嗦,枪支险些落在地板上。
没想到李怡宁手一伸,接住了这支步枪,单臂举枪,头也不回,抬起来一枪打去,就看到一个抱着一挺机枪冲锋的土匪被打的翻滚在地,子弹从他的脖子上划过去,又打中了后面的一个土匪。一枪打中了两个,上尉眼都看直了。“好枪法!”他脱口而出。
“废什么话啊,快装子弹!”这不是美国佬的大八粒步枪那种半自动,说是水连珠,根本做不到半自动射击。上尉连忙给她装上子弹,李怡宁再次一枪,依然是头也不回,打中了一个指挥冲锋的小头目。上尉看得目瞪口呆,开枪不用眼睛,只要用耳朵听音辨位就行吗?我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兵,还真是从未见过这么精彩的枪法的。
上尉连长在李怡宁的面前忽然变成了小兵,唯命是从,不过听从美女的命令,也是
一种赏心悦事,他熟练地给李怡宁换好弹夹,想要递给李怡宁时,李怡宁却不屑地说道:“你给我有用吗?你还是军人吗?开枪掩护!”闹了半天,是给我准备的啊。上尉都快蒙了。但他是一个英勇的军人,依然大声激励着车厢上的士兵向着车后射击。
树林阴翳,土匪的枪口的火焰在昏暗中分外的显眼,车厢上的边防战士愕然发现原来沿路都有敌人埋伏着,他们就埋伏在公路两侧的松树上,居高临下地朝着他们射击。若不是李怡宁他们将卡车开的风驰电掣一般,就有不少战士受伤了。
公路的颠簸,使得卡车剧烈的颤动着,战士们很难击中那些土匪,土匪也同样很难击中他们,听着耳边不绝于耳的枪声,像爆豆一般,听着车厢板上“叮叮当当”作响的声音,意志力差点的都要发疯了。
在密林的深处还有一股土匪向着他们大喊大叫着猛扑过来,撒开了两条腿和卡车赛跑,他们跑起来两脚生风,夹杂着灰尘。就像一只绵羊后面紧追着一群狼,这情形真是骇人。这些土匪边跑还边向卡车扔出手雷,火光熊熊、烟雾腾腾,却伤不到车上的战士。不过却也有人吓坏了。
美国人在车厢上抱着脑袋大叫着:“上帝,这些中国的土匪一定是来救我的,这种救法是想将我送进地狱吗?”他拼命挣扎着站起来,挥舞着双手大叫着:“我是美国人,你们不要伤害我,我在这里!”
“嗖嗖”几发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美国人吓得抱着脑袋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浑身哆嗦:“他们不是来救我的,是来杀我的。”他终于明白了,这些土匪如果营救不成,就要杀了他,营救他也是为了将他抓回韩国,接受军事法庭审讯,因为他是美国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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