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桥上看河水,看的入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要靠近这里,就像有的人会不自觉的站在悬崖峭壁前一样,沉迷于变化还是深邃,本质都是不得已。
很少有人会在读完教育中必读的鲁迅文字后再去读鲁迅,为什么?因为时过境迁岁月流转,鲁迅的深沉,变成了如今人们难以理解的坑洼,一本书的悲哀,是当你写成的那一刹那,就在没有人能真正理解这本书的想法,文字的禁锢,是家也是锁链。数学的运算不管多么精确,一旦计算带入就成了二维的世界,失去了在更高维世界的真实性,人类最精确的语言,在突然被扩大的世界里,同样成了锁链。
柳晴,高挑身材,眼角含脉脉秋水,走路都带着几分戏里角色的雍容,她是从小学戏的,可戏曲没落了,她也快没地方唱了,就常爱来桥头站着看水。
“京戏是太强了,强的过了头了,和唐诗,宋词,元曲,一样,让前辈做的太强了,强的只剩下灭亡这一条路了,自己有了条强弩之末的命,也是命太硬了,要是像这桥下的水就好了”柳晴说着擦起泪来,戏瘾上来了。又莫名的唱了一句“不告天来不告地,专告皇王的御妹婿。”
回到剧院,柳晴看着台下唯一的一位熟客,忙从后台倒了壶新茶出来换上,这人高瘦高瘦,脑袋上没多少头发,每次来都坐在侧面,竹节般的手指跟着台上的节奏敲打着,今天却一改常态坐在了中间的正位上,连自己倒茶都不看一眼,可不管怎么说,动荡年月,还能来捧场的,必定是长年的票友了,这份香火情可不能散。
唱完了一幕,戏院老板见没有其他客人,就上到前台,弓了弓腰说到“高秘书长,今天就您的场子,您有什么想听的?”
“那就来段荆轲刺秦王吧,这戏真是每一回看有每一回的滋味。”
“好嘞,您捧场”说着就去台下吩咐人准备去了。
一阵打通过后,一声内白“走哇”樊於期就出场,开始了今天的戏“可叹一缕英雄气,志不成功心已灰…………”
每唱到精彩处,姓高的秘书就大声喝彩,手抖着从钱夹里揪出一把纸币,卷成卷儿丟向台上,空出手再热烈的鼓起掌来。
“高秘书长,我再给您换壶新茶,添些瓜果来”柳晴笑盈盈的走过来低了低头就两指去抅桌上的茶壶,身子一探正好挡在姓高的长官脸前,偷眼回看了一眼,只见他刚有怒意,转瞬又消散了,还假装不经意的又往前凑了凑鼻子。
“哦呦,谢谢姑娘,姑娘也是这园子里的角儿吗?”高秘书歪着脑袋问到眼睛却落在柳晴的胸前。
“领导,您捧我了,我就是个唱小旦的,谈不上成角儿”说完柳晴就端着茶壶往后台走,走出两三步又缓缓的回头看看坐着的人,那人眼睛已经从戏里出来全落在了自己的背影上,柳晴回过头,眼睛一看自己的胸脯,不易察觉的嘴角微微一笑,自己的这出戏也算是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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