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虞家为虞延的后事忙的焦头乱耳之际,城西的燕家似乎也不敢滞后,终于迎来了它生命中颇为重要的客人。
燕府
“燕大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来者身穿紫色绫罗绸缎,脚穿鹿皮军靴,说起话来倒是颇为客套,只是那眼神凶狠的不止一丁半点。燕仁广似乎对此人颇为陌生,但心中却又不免猜测:此人行踪诡秘,能在深夜独自前来而不惊动府中的侍卫,想来功夫必定是极好的,自己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呀。
“请问阁下是?”燕仁广小心翼翼的发问,眼睛却没来由的上下打量一番紫衣人。只是此刻的他虽是强作镇定,但额上不知不觉冒出的汗珠到底是出卖他心底的恐惧。在男子的眼中燕仁广的行为简直是可笑至极的,顿时哈哈哈的笑出声来让原本紧张的氛围更加紧张起来。
“啧啧啧,大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的功夫就把小的给忘记,真真是让人失望。”
紫衣人绕着燕仁广走过一圈,随后淡淡的开口,只是那言语中讽刺意味甚是明显。不过紫衣人到底不是官府中人,对于兜圈子的事情他向来就不屑。这不,刹那间的功夫他便脱下自己的人皮面具来。不得不说男子的面容长的是极为端正,亦是十分贵气的。如若不是深夜上门,燕仁广保不准要认为是哪家贵公子大肆招待一番。
“是你。”燕仁广两眼瞪得圆圆的,显然十分惊讶,这人他是见过的。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次为自己送来楚王等人谋反证据的黑衣男子钟离。只是不过才半个月的功夫而已,钟离等人
是怎么找上自己的,燕仁广私下揣测。当然不过是花上片刻的时间燕仁广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监视起来,看来想要逃出他们的监视必定要要花上好一番功夫的,燕仁广心里暗暗的焦虑着。
“大人好记性。”钟离啧啧的称赞,几乎是一眼便猜透燕仁广的花花心思。同时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燕仁广,好似只要稍有不慎,他马上便可以让他人头落地。
“不知少侠今天前来找我所谓何事。”燕仁广悻悻的问道。
当下里腿下有些发软,无奈却又不敢当着钟离的面坐下。心里最后只能暗暗的叫嚣着下人们能够早点发现救自己于危难之间,只是他这样的想法到底是有些愚蠢甚至是痴心妄想的,因为就在前一刻紫衣人已经把所有的人给迷晕。
“自然是正事。”钟离似乎并不着急,慢吞吞的和燕仁广谈笑风生,悠闲之余更是从书架上拿出一把扇子来细细观赏,那优雅的模样倒是难为他身为杀手的身份。
“我不记得还允诺过少侠什么?”燕仁广十分不客气的说着却又不敢表现的过于不满,不过这一刻的他确实是有些生气。话说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平生最讨厌的莫过于是受到别人的威胁吧。只是还未等他说完,钟离的眼中瞬间便闪现过一股杀气。燕仁广立刻往后退回几步,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说过的话,但对此却也觉得于事无补。
“大人这话我可就听不懂。”钟离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平静的说着,刹那间扇子已经死死的抵住燕仁广的脖子,好像稍有差池他的脖子就要四面开花。紫衣人的眼睛四下的打量燕仁广,搞的燕仁广是越来越紧张。恍惚间,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衣裳瞬间被打湿。
“少侠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事您直说就是,燕某可以做到的决不推辞。”果然,钟离非常喜欢这样的回答。轻轻的附在燕仁广的耳边小声的嘀咕着,几乎是刹那间燕仁广便脸色苍白,四肢发软,好似受到过一万点打击。
“少侠,这,这。”燕仁广有些后怕,想要拒绝却又不敢拒绝。但一看到钟离凌厉的目光后,燕仁广突然不敢再有幻想。
“燕大人怕什么,你可是这次事件最大的功臣,皇帝倚重你都来不及。”钟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旁发傻的燕仁广,好似一点都不怕他为难,好像所有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云淡风轻没有一点难度。
“在下在这里就先祝燕大人步步高升吧。”钟离淡淡的说着,拿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间。
不过让他颇为惊讶的是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周围立刻聚集出一大群穿着黑色军衣,训练有素的高手来。
“燕大人,这些就算是我提前送你的礼物如何。”钟离傲娇的说完,燕仁广便看见他拔出剑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杀掉所有的侍卫,待最后一个男子落地,紫衣人已经完完好好的把剑收起来。那一刻的燕仁广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紫衣人却早已走远。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燕回进来时,燕仁广已经吓得只剩下半条命,嘴巴不停的哆嗦着。
“快,快去把尸体处理掉,今天的事情不准和任何人提起。”燕仁广小心叮嘱到,经过刚刚的一幕心中已经害怕到极点。
侥幸逃过一劫的楚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明帝马不停蹄的派往丹阳的泾县。让楚王颇为无奈的是,明帝不仅派大鸿胪持节护送,而且还让歌舞伎艺人奴婢吹奏表演者全部跟随。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欢乐。因圣旨仅要求楚王一人前行,顾许太后与楚王妃只得留在冰冷的楚王宫遥遥相望。只是她们不曾想到的是这竟然是她们最后的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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