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将手伸了出去, 按在了那一扇门上面。
这一扇门上面有着金色的花纹,两侧的柱子上面则是各式各样的雕刻出来的图案。一方通行用了用力,不出意料之外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动。
但是一方通行想, 区区力量对于神明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能够将他们全部都用这一扇门隔开的,想来一定还有着其他的什么的奥妙。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试一试这一扇门上面究竟都有些什么吧。
这样想着的一方通行稍微的考虑了一下,大致决定了自己接下来应该采用怎样的方式。
他并没有挪开自己按在门上面的手, 有暖橘色的光芒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巨大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出现在他的头顶上空, 与那恢弘壮丽的神之门相比起来, 居然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那一个显得要更加的磅薄大气一些。
夜斗就像是看笑话一样的在旁边看着一方通行的举动,随后撇了撇嘴,显然是一点也不看好一方通行的行为。
他虽然也是神明, 但是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地位的、甚至是在高天原之上都没有正式的神籍的登记。而且,他诞生的时间对于一个神明来说,还是太过于短暂, 认真的说起来的话还只是一个幼小的、新生的神明, 故而自然是不可能像是其他的神明一样对于世界的本质和隐秘了解的十分清楚透彻。
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所以夜斗虽然是认出来了属于一方通行的那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但是也就仅仅是止步于此,他并不清楚面前的少年和其他的王权者之间的区别,也不清楚对方是特殊的存在,以及他所代表的对于这个世界的意义。
这却是底蕴的差距了。
要想成为一位真真正正的神明, 夜斗还差得远呢。
或许别人对于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都是慎之又慎, 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和这位大爷一起欢声笑语的打出GG的结局;但是对于一方通行来说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 作为一把剑如果连最基础的上阵杀敌的作用都没有只能放在那里当一个摆设的话,那么剑也就失去了自己原本作为武器诞生的意义了。
那样的话,还不如不存在。
抱有着这样的想法,一方通行指使起来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时候可是毫不手软。
这说不定是史上最没有尊严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了。
但是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心情显然不在一方通行的考虑范围之内。他稍稍的动了一下眼眉,略略的动了一下手指,那一柄巨大的、恢弘的、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某一种令人惊赞不已的艺术品又或者是某种强势的权位的象征一样的长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一扇紧闭着的大门撞了过去。
“?!”
夜斗只是一个错眼没有看住,哪里能够想到一方通行居然可以搞出这样的骚操作来,甚至都来不及去阻止,只能整个人就这样手足无措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柄巨大的剑朝着高天原的大门撞了过去。
如果是其他的什么普通的材质的东西的话,自然是没有可能将这能够阻碍住无数的神明的大门造成任何的、哪怕是一丝半点的伤害。
但是眼下的情形显然并非如此。
因为,如今那朝着这封闭了高天原的门扉撞过去的,是这世间最为锋锐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能够劈开天地斩断鸿蒙的长剑。天地人,如果说高天原的神明是【天】,地府的鬼神是【地】的话,那么集中了此世全部的王权的王权者就是【人】。
他们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从本质上来说是同样的,并不存在谁比谁来的更加高贵一说。
尽管人类似乎一直以来都会把神明放在比自己要来的高一阶的地位上……但是真的没有必要。因为在最初的开始,你们原本应该是站在用一片起跑线上,并没有尊卑之分。
夜斗有些惊恐的发现,那横贯在这世间的、隔离开了神明的厚重大门居然隐隐有所松动。
怎么说呢……果然还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讲理的怕横的,这一点就算是没有自己的意识和思想的高天原之门都深谙此理。
一方通行眼看这个方法可行,不免又指挥着达摩克利斯之剑朝着门上面用更加凶猛的力道撞了过去。在一声又一声的沉闷的响声之后,那原本紧紧的封闭起来的古朴大门终究还是被撞开了一条缝隙。
那真的是很小、很小的一个缝隙了,但是却又恰恰好好的足够一个并不是多么的肥胖的人侧着身子钻进去。
巧了。
一方通行和夜斗都不是什么肌肉贡张又或者是肥肉一层层的人,正好相反,这两个家伙都属于那种标准的细竹竿,绝对可以轻轻松松的从这个缝里面钻进去。
……但是,进去之后,心情大抵就不能像是现在这样的轻松了。
夜斗以前是来过高天原的。
即便他并么没有高天原的神籍,也没有被登入高天原的资格,更没有长久的停留和居住在这里的权利——
但是,作为一个神明,即便是不受任何存在待见的祸津神,他当然是来过这里的。
只是,在夜斗的记忆里面,高天原之上是人间少见的……不,是人间根本无法得见的丽景,是穷极人类一切的辞藻和想象力都没有办法将其描述一二的、用尽这世间所有的色彩都没有办法将其的神韵绘出分毫的稀世罕有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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