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中原的驿道从成德县城西门穿过,一路蜿蜒向北。
一个身高八尺五寸,丹凤眼,卧蚕眉,面色微红,颌下长须飘飘,身着墨绿色长袍的大汉手提一柄青龙刀,牵着一匹枣红马正在路边等候。
看到前锋部队走到近前,关胜将大刀挂在马鞍上,跨前几步,向兵卒拱手道:“某姓关名胜,听闻弘农王大军北上伐董,特来投奔,劳烦几位军卒向大王通融一声。”
军卒看了一眼威风凛凛的关胜,不敢怠慢,飞快的去向秦琼禀报:“禀将军,前方有一长髯大汉求见弘农王,自称前来投军,不知该如何处置?”
“哦?”秦琼双眉一扬,“投军就投军呗,找个屯长把他收编了就是,竟敢求见大王,真是不知好歹!倘若每个来投军之人都要求见大王,殿下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得了秦琼的吩咐,一个屯长跟着兵卒去收编关胜,不大会儿功夫又垂头丧气的回来向秦琼禀报:“回将军的话,这大汉说了,若非大王亲至,绝不归顺。”
“呦呵,好大的口气,某倒要看看究竟是何许人,竟然这般狂妄?”
话音一落,秦琼纵马扬鞭,引领了数十名亲兵出队,打马向前,一路越过前面的步卒,直奔关胜所在之处。
“士卒所说的要求见大王的人便是你这汉子?”
来到关胜面前驻马,秦琼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夸赞一声:“生的倒是魁梧,也算的上仪表堂堂,只是不知道你有何本事,竟敢要大王亲至,才肯归顺?到某部下做个屯长可好?若是日后立下功劳,本将必然不吝封赏!”
关胜傲然而立,手抚长须道:“某学得一身武艺,乃是为了驰骋沙场建不世之功,岂能在一个偏将手下屈就屯长?”
“哈哈……”
秦琼不怒反笑,朗声道:“若是身负武艺,你这叫做胸怀壮志;若是徒有虚表,你这叫做大言不惭!”
说着话翻身下马,从背上摘下四棱金锏,摆了一个起手式:“来来来,在我秦琼手下走几个回合试试,若是你能接我十招,某提拔你做个军候,若是能接我二十招,我擢升你为校尉;若是五十回合不败,我在大王面前保举你为裨将。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
关胜退后一步,手中六十九斤的青龙刀画了一个圆圈,抱元守一,沉声道:“某若是把你打败了,又当如何?”
“好狂妄的口气,先接我三锏再说!”
话音未落,秦琼手中的双锏挟带着风声横扫而来,一锏由左向右,横扫头部;一锏由右向左,拦腰横截。关胜手中大刀滴溜溜的旋转,犹如风车一般,上下拦截。
只听一声尖锐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震得人耳膜嗡作响,两人同时后退一步,各自夸赞一声“好力气”,彼此却是再也不敢轻视对方。
当下各自使出浑身武艺,竭尽全力的厮杀在一起,刀来锏往,寒光闪烁,踩踏的脚下尘土飞扬,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兵卒们纷纷停下脚步,齐声喝彩,以至于后面主力大军前进的道路也被阻滞。
“前方队伍因何停下了进军步伐?速速探来!”
刘辩心中想着关胜与刘晔,一路上催促大军疾行,没想到马上就要到成德县城了,队伍却忽然停下了进军的步伐,不由得扬鞭喝问。
亲兵策马飞驰而去,不消片刻又打马返回,翻身下鞍禀报道:“回大王的话,前方有个长髯大汉与秦琼将军厮杀的难解难分,故此阻挡了队伍进军的步伐!”
“长髯大汉?此人必是关胜!”
刘辩在心中念叨一声,催马出列,回顾左右道:“能与叔宝将军杀得难解难分,真是一员虎将,诸位随孤前去一观!”
几十骑越众而出,在刘伯温、花荣、卫僵等人的簇拥之下,刘辩直奔厮杀成一团的秦琼和关胜而去。
不消片刻,杀的难解难分的两员虎将就进入了视野,只见两人你来我往,斗得正酣,对于疾驰而来的弘农王一行,浑然未觉。高手相争,胜负悬于一线,需要全力以赴,绝对容不得丝毫分心,二人自然无暇旁顾。
仔细的打量关胜,刘辩心中不由得暗自窃喜,要不是自己提前预知了此人就是关胜,十有八九会把他误认为是关羽。
同样的丹凤眼卧蚕眉,同样的长髯飘飘,唯一和史书记载有些区别的是,关胜的脸庞只是微红,并不是面如重枣。另外史书记载的关羽身高是九尺,而这个关胜看起来要矮了一些,手里的大刀只是锻铸了青龙而没有偃月,看起来分量也要轻一些。
“看来这就是个弱化版的关云长啊!”刘辩悄悄的打量着关胜,在心里给他做了一个定位。
关胜的武力值为94,不知道他的祖先关云长的武力有多少?看样子十有八九会满百,甚至破百都不是没有可能,等到了酸枣联军大营之后,自己用系统测量一下便知分晓。
“两位虎将速速助手,这番切磋到此为止吧,免得出现两虎相争伤害其一的局面!”刘辩翻身下马,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两人已经酣战了五六十回合,这段时间关胜已经逐渐的处在了下风,心中对于秦琼的武艺暗自佩服,心想弘农王手下果然有能者,先前倒是某太托大了,待会儿见了弘农王绝不能再这般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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